“大爷,您瞅我朋友已经在你这消费了,就少甩脸子了。”瞿医生很平静,丝毫不动气。
“你不要理他,他就这德性。”曹大妈接着说。
“就问一个事儿,葡萄地里喷的那些农药,还有剩的么?光瓶子也行,我买一个。”瞿医生有说。
“你要农药干什么?没有。再说葡萄都摘完了,谁还存农药?”老曹脱下鞋,继续说道,“农药也是天帆供应的,有专人拖来撒,还回收。”
“回收?”许柔愣住了,与尉迟星对视一眼。
“他们说怕污染,所以回收去做啥玩意儿处理。”老曹想了想,“那药挺好使,啥草都能灭干净。你们真要买的话,我给个电话,就天帆的销售。”
“行,那就留个号码。”瞿医生说。
收拾好后,几个人饿着肚子上路,还提着两条活鱼。
一上车,许柔就迫不及待地问:“咋回事啊?从昨天我就想问了。”
“昨天我和元天跑了五六户人家。”瞿医生说。
前排,坐在副驾驶的郭元天悄悄跟开车的尉迟星说:“妈呀,到处惹人骂。”
“到每家看一遍,我才能确定一件事。”瞿医生拍拍驾驶位颈枕,“尉迟,前面到葡萄地,停一下。”
“好的。”
停下车,瞿医生拿着一个塑料袋,到田里挖了一点土。
许柔看明白了,“你是要拿回去检测?鱼也是要带回去检测?”
“对。”重新上车,瞿医生拿着免洗酒精消毒液反复擦拭双手,“我发现这边农民家里起码都有两三个人不对劲。还都是一样的毛病:眼花看不清——他们都以为是老花眼;运动障碍——比如曹大妈的腿;还有牙齿松动和脱落,牙龈炎——比如老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