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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部受伤,是一件让郭元天耿耿于怀的事情。他研究了半天都无法想到完美的方案来遮掉青紫的颧骨——第二天还肿起来了——便只能顶着这一张五彩斑斓的脸和尉迟星一起去赴宴,刑警崔潜的离职宴席。
两个人到的时候,菜已经上齐了。他们一露面,就受到在场所有同事的打趣与揶揄。郭元天是肿着颧骨,脑袋上还系着纱布。而尉迟星则是额头贴着创口贴,嘴角有血痂,下巴青紫。
“你俩这是到哪儿去干架了?”有人问。
“嗨,别提了,工伤。”郭元天坐下来,打死都不会说让人给揍了。
这宴席的主角,崔潜突然朝尉迟星招招手,示意他坐过去,“到底怎么回事?”
尉迟星并不打算瞒着警校师兄,“昨晚让人偷袭了。”
“是谁下手查出来了吗?”
“还没。两人脸都遮得挺严实。”尉迟星端起酒杯向崔潜敬酒,开口说的却还是工作,“黎斯语那案子,进展怎么样了?”
“我上个星期交接给老邓后,就没再过问了。”崔潜笑道,“以后虽然不在警察的岗位上干了,但是有事还可以找我。能帮忙的,我都会帮你。”
尉迟星不置可否,心知师兄的身体状况也受不得操劳,便又问,“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先修养一阵子,”说到这个,崔潜下意识去摸烟,“以后就有时间搞清楚我父亲的事情了。”
所有人都知道,崔潜的父亲和舅舅都牺牲在警察岗位上。而他是遗腹子。杀死崔潜父亲的毒贩一直在外潜逃,多年后再次犯案,继续潜逃。到如今,也几乎快过追诉期了。
崔潜腿脚不好,以前办案时又受过严重的腰伤,如今越来越严重。虽然暂时扔掉拐杖,但是他以后能自由活动的时间不多了。这更让他希望能尽快找到杀害他父亲的凶手,绳之以法。
酒过三巡,尉迟星出来透透气,路过餐厅天台,却发现崔潜独自一个人在栏杆前吹风。
见到尉迟星,崔潜朝他招招手,“过来,再问你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