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你要演——”
“哎,瞿医生你好。”尉迟星突然站起来。
“啊, 我疼死了。”郭元天慌忙下地找刚刚扔掉的冰袋,然后假装痛得龇牙咧嘴地转身,却看到尉迟星抱着胳膊朝他笑。
“靠, 你来劲了是不是?”郭元天发现瞿医生没有来,气得把冰袋丢到尉迟星身上, 不过这次他是真牵动脸上的伤, 疼得直嘶气。“擦,破相了,明天还得去聚餐。”
尉迟星顺手拿着冰袋敷到胳膊上,笑得又咳嗽两声。他打架伤到了气管。
“话说, 你们真的要写遗嘱啊?”许柔问。
郭元天不放心地朝急诊室门口看看, “巡警不用,尉迟以前干防爆反恐,写过的。”回头叮嘱两人, “别说漏嘴,我跟瞿医生说我要写的。”
许柔心里一晃,“那一般写什么?”
“回头我把尉迟的给你看, 好家伙,撕了写,写了撕——”
“你有完没完,郭元天?”尉迟星的语气没那么友善了。
郭元天立刻做了一个嘴巴上拉练的动作。
许柔心里有些微妙,但她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他俩还要等着打一针破伤风,就剩许柔只是手腕扭伤,伤得轻点,她便出去买水。
路过电梯,许柔停住脚步。
她突然想到一个人。
好多天过去了。还是那个病房,还是那个人——黎斯语瘦削苍白地躺在病床上,瞪着天花板。
许柔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医生说,黎斯语现在是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