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初松开手。

身后的人走开了，杜月月顿时丢失安全感，伸出手胡乱抓着。

柳云初退开两步，冷眼观着杜月月的绝望，看着她的脚往前一滑——整个人往前栽去。

她无动于衷，好像观了一场并不好看的戏。

“扑通……”

是有东西坠入水中的声音。

一声急促的尖叫从游轮下传来，紧接着，再没了声响。

而海面上，血红的颜色散开，有残破的衣服浮在其中。

柳云初神色漠然地看着鲨鱼张着满口巨齿獠牙，将落下去的人吞入嘴中。

杜月月，这么多年，你不是一直都在和我争吗？很痛苦吧。

没关系，现在，你不用争了。解脱了。

你解脱了。

柳云初和杜月月，都解脱了。

柳云初和杜月月两世的仇恨，在今天，总算有个了结了。

柳云初只一身短袖短裤，她浑身是血，已经被风吹干。

海风瑟瑟，她却好似感受不到一般。

有一滴滚烫的泪从眼角滚落，从尖瘦的下巴坠到地面，溅到已经风干的血迹上。

她转头看向已经满脸错愕的ay，淡淡开口：“ay小姐，希望你记得我们的约定。那么现在，送我离开吧。”

ay吩咐手下去让驾驶员返回。

沉默了一会儿，她问道：“你……要不去洗一洗？我有换洗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