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血液溅到柳云初脸上、眼睛上，整个世界都变得腥红。

海风卷得衣衫都飞起，空气中，全是海水的咸涩与血液的腥甜。

围着游轮打转的鲨鱼闻到血腥味，游动得更加快，隐藏在海水下的身体似乎随时都会冲出来。

柳云初手在狠狠颤抖着，可她没有半点留情，在杜月月的尖叫声中再次落下刀。

她的声音很平静，与杜月月的疯狂形成明显对比，“你不是嫉妒我的脸？你不是要毁了我的脸？杜月月，你好好看看，现在是谁的脸被毁了。”

杜月月痛得身体都紧紧蜷缩起来，声音也痛得渐渐发不出。可她还被柳云初紧紧禁锢着。

“啪——”

柳云初手垂下，握着刀柄的手无力松开，被血液染红的尖刀掉落在甲板上。

她的手上染着血，血从指尖滴滴答答落在甲板上。

她的脸上也全是杜月月的血，被风吹得冰凉干涸。

见杜月月已经痛到神志不清，不断摇着头。

她松开拽着她头发的手，声音低低。

那是从地狱回来的森冷。

“痛吗？痛啊……那就对了。我姐姐经历的，比你痛多了。”

她的姐姐，被人毁容、被轮奸失去清白！

她杜月月拿什么来还！

而她现在经历的，比不上柳云清所经历的万分之一！

她按住杜月月，转过她的身体面向大海。

她勾唇，轻道：“月月，你看前面……你往上走两步，那里有人可以救你。”

杜月月眼前被血糊住，意识几近模糊。听着柳云初诱哄的声音，她竟然果真抬脚踩上了栏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