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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有师父百般爱护,有吾妻同心戮力,大约成功之期不远矣。徒儿自当谨慎行事,以求正邪握手言和,以报双方之恩情。

秋风渐凉,望师父夙夜戒护,勿念为盼。 不孝徒壬戌重阳缄:

子煜拜启

栗子煜写完信后自己又读了一遍,十分满意,于是就装到了信筒之中,外面用蜡封了。刚好雕枭已经吃完了肉,栗子煜就直接绑到了它的腿上,抚了两下它的大脑袋,嘱咐了一句:“好好干活,回来会犒劳你的。”

眼前的鸟儿好似能够听得懂人语似的,又“呜~咕~”地叫了两声,栗子煜将窗户打开,这只信使就扑棱着巨大的翅膀飞走了。

栗子煜看到鸟儿变成了一只小黑点,这才收回视线,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人说道:“温叔大清早过来,可是找子煜有事儿?不妨进来说话!”

温子良一拱手,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栗子煜亲自为对方斟了一杯茶,说道:“昨日温叔没少饮酒,喝杯茶,清清酒气。”

温子良也没客气,端过来就喝了一口,这才说道:“栗大侠是名门高徒,这声温叔,我可是愧不敢当啊!”

栗子煜洒然一笑,说道:“僖默极为敬重温叔,我既决议与他共度一生,叫声温叔自然是应当的。”

温子良冷笑一声,说道:“栗大侠胸有丘壑,我是自愧不如的,只不知此话几分真?几分假?”

栗子煜听了这话正了神色,问道:“温叔这是什么意思?”

温子良此时脸上再不复初见时的温和,挑起一边眉毛,说道:“什么意思?我且问你,你可是说与教主,你二人幼时同在邕州?”

栗子煜已经猜到他之前编的瞎话出了纰漏,当下也不分辨,只说:“我心悦僖默,想要与他天长地久,朝朝暮暮,就算是用些手段又如何?昨日您并未当面拆穿,又是出于何意呢?”

温子良被这不要脸的话气笑了,说道:“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怪不得轻易地哄骗了那小傻子。”

栗子煜只听对方对自家爱人的称呼,就知温子良对爱人还是有几分爱护的,心神稍稍放松了些。可刚才对方称呼自己的爱人为“小傻子”,还是心里不舒服,当下轻声一笑,说道:“温叔也不是没有尝过情爱的滋味,想必也能感同身受,我们夫夫二人之间的事儿,您还是莫要插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