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厕?”
“嗯!”
“怎么回事,”夏蒹也没生气,就是龚秋儿这样期待想要见见那位贵客的模样,忽然出了这样的意外怪可惜,“如此忽然的你吃坏东西了吗?”
“没有哇,我估计是中午那会儿我上浴房,出来着了风了哇,”龚秋儿说着话腰都弯了下来,满脸痛苦,“不行了哇不行了哇,我这人本来就着不了风一被吹了就要拉肚的哇,我先走了哇要先走了。”
她说着话拍了夏蒹胳膊几下,脚步绕的极快,出了门槛便直往茅厕的方向跑。
夏蒹叹了口气,目送她走了,转身看着厅堂正中挂着的字画,上头是龙飞凤舞的字,古代字若是写的规整她还能认出来,但这字实在写的抽象,她也瞧不出念什么,眼睛光是这样盯着,思绪便忍不住开始放空。
在这里待上一个白天,便会觉得时间极为难缠。
她视线自看不清写的是什么的字画上下移,探到厅堂后门,下午日头正盛,后院无人,只有阳光映亮了整座小院,洒在石灰色的台阶上,上头有绿树晃动,叶影投射到青石灰地上,煞是好看。
但夏蒹却没心思欣赏。
她看着院子中央那口井。
大抵是这类高门贵府都有些相同之处。
苏府让夏蒹常感到不舒服的,除了后院里常弥漫着的那股香火灰味儿,便是苏府的井。
跟金陵裴府的井一模一样,苏府也是每个院都有,像这样闷闷的扔在院子中央,每次夏蒹视线瞥见了,就会从心往外泛出一股怪异的不舒服。
但若是裴观烛呢?
夏蒹视线落在院中,长久不移。
如今的裴观烛若是看见了,也会跟她一样讨厌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