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丛三挠了挠头,心虚的低声解释:“奴才走的匆忙,一时忘了放。”
容萦瞪了他一眼,来不及追究,先回屋将谢流遇手脚的铁链全部解开。
束缚松开之后,谢流遇手腕脚腕上的伤痕就十分明显了。
尤其是双手,因为他的不断挣扎,已经磨出了血,看着狰狞可怖。
好在刚刚的药还没用完,容萦头疼的厉害,便对丛三道:“给他上个药。”
丛三手脚麻利,谢流遇手脚的伤口很快被包扎好,容萦趁着这时间留了封书信,将其塞在谢流遇怀里便招呼人离开。
“快走,快走,一会儿人醒了要我负责怎么办?”
丛三:“……”虽说这是不可能的事,可为什么世子逃跑的姿势这么熟练呢?
谢流遇再次醒来已经是一个时辰后。
手腕脚腕又痛又凉,他活动了一下,才发现身上的束缚已经被人解开了,连带着身上的伤口也被人上了药。
是谁做的可想而知。
想起昏迷前容萦都对自己做了什么,他眸中划过一丝羞恼。
好在药效已过,除了手脚有些发软以外身体倒是没有其他毛病,谢流遇掀开被子坐起身,怀中的信顺势掉在地上。
他愣了愣,正要捡起来看,屋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
“砰!”
门在下一刻被踢开,伴随着亲信元宵的一声惊呼,一群人闯进了屋里。
“王爷!”元宵找人找了一夜,几乎要哭出来,见谢流遇平安无事,连忙带着人跪下。
“属下办事不力,还请王爷责罚!”
“都起来。”谢流遇眉眼间带着疲惫,顾不得追究谁的过失,只问:“你们来的时候可曾在这院里见过旁人?”
“没有。”元宵愣了愣,随即道:“院中空无一人,门口有新鲜的车辙印痕,起码走了大半个时辰。”
溜的还真快。
谢流遇心中冷笑,又问他们:“太后那边可听了什么风声?”
“王爷您接到手令之后久久未归,属下们觉得不对,便私下问了赵公公,才知太后那晚喝了安神汤,早早就歇下了。”
元宵说着神情愈发羞愧,“属下们不敢声张,暗自追查,只是掳走您的人使了障眼法,派了好几辆马车同时出去,属下费了一番功夫才追到这……”
快凌晨了,想来太后和陛下未醒,围猎场里想来应该还没传出什么动静。
当朝王爷被人掳走一夜,这事说出去实在丢脸,谢流遇也没打算让这事传出去。
元宵等人留下来收尾,谢流遇则是上了回猎场的马车。
到了马车上,他才终于有时间打开那封书信。
信上并未署名,容萦显然匆匆写就,字迹潦草,说的也是白话:“王爷,此事实乃我的过错,容某伤好后定当找个日子备厚礼致歉,此后再不纠缠。至于那事,我只用了手,互帮互助,此事我绝不会让第三人知晓。对了,您宝刀未老,不必担忧。”
容萦话里带着恭维,谢流遇却怎么听都不是滋味。
他不可避免的想起刚刚将昏未昏时感受到的一些,神色愈发冰寒,气的忍不住骂:“……登徒子。”
天还没亮,车上放了两盏灯,谢流遇拿过一盏,本打算将信纸烧掉,不知为什么,他的手又收了回去。
最后只冷着脸将信塞进胸口的衣服里。
作者有话要说:22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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