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刺的感觉,介乎于痒和疼之间。
桑洱瞬间如同被点了穴,僵住不敢动了。
“嫂嫂,你躲在这里做什么?”尉迟兰廷低眼看她,轻声问:“在和我玩躲猫猫吗?”
“……”
金钗尖锐的一段,徐徐滑到了她的锁骨处上,冷冰冰的。
仿佛挑逗的动作,却在温柔里藏了令人背脊生寒的杀机。
“害怕吗?也是,嫂嫂的胆子好像一直不怎么大。”
察觉到眼前的少女正轻微地战栗着,尉迟兰廷慢慢顿了下,将这支金簪插回了她的发间,温柔地说:“那以后就别再和我玩躲猫猫了。不然,我可能会分不清浴桶里的是嫂嫂,还是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桑洱的睫毛轻轻抖了下,劫后余生之外,又有种疑惑的感觉。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说,以前曾经有人想杀他,就是藏在他的浴桶里埋伏他的?
不管了,先出来再说吧。
衣服汲了水,桑洱有些笨重地爬了出来。
全身都湿了,总不能就这样走出去,至少要把外衣换了。
好在,这个房间里就有姑娘的衣裳。虽然总体长了很多,但聊胜于无。至于里衣,湿了也无所谓。反正好几层衣服一叠起来,什么都看不清,回去再换好了。
尉迟兰廷指了指屏风上的衣服,示意她去换。桑洱拿起衣服,发现尉迟兰廷还站在旁边。
他怎么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