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太监这头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气的厉无咎简直吃不下饭。
“为什么不杀他?”他还不能重回自己身体,因为他气没消,只能不停在冀素素耳边唠叨,“凡惹了我的,坟头草都老高了,他是第一个活下来的!”
冀素素温和的安慰他道:“是吗?那你准备准备,以后还会有第二个以及无数个。”
厉无咎:……
当冀素素问道,既然内库已经没钱,那他挥霍的钱财都是从何而来时,这昏君理直气壮的回答“从国库拿啊”,她就意识到事情大条了。
未来等着她的,除了没钱的家,就是没钱的国。
还能不能好啦?掀桌!
因为深深担心着自己干掉厉无咎后接手的是一个破烂皇朝,所以冀素素马不停蹄让人去调查国库的底子。
不过她没等来回禀的宫人,却等来了户部尚书柴林。
柴林是抱着账册来的,来了之后二话不说跪倒便道:“请陛下赐臣一死!”
冀素素这时候正在喝茶,她把茶杯捧在手里,亲切的说:“柴卿家何出此言?朕还等着你向天再借五百万呢。”
柴林的眼泪刷的一下便落了下来,他悲愤的说:“陛下!大河今年涝灾一片,百姓嗷嗷待哺,您不光不体恤百姓,反而挪用国库的银子采买名犬和促织,这日子过不下去了,您杀了臣罢!”
柴尚书完美演绎了被逼入绝境的社畜心路,观之令人唏嘘。
冀素素放下茶杯,好言好语的说:“别急,朕手里还有十万,先给你填填亏空。”
一句话,成功止住了柴林的眼泪。
不光柴林愣住,厉无咎的灵魂也愣住了。
“那是我的钱,”厉无咎难以置信的在冀素素头顶呐喊,“我的!我暖都还没暖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