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森握起一旁白色的那支牙刷,刷头小小的,像女人的嘴巴。
冲了澡,阿森进衣帽间,黑色衬衫上身,盖住因热水冲唰而变红的皮肤,西装利落整洁,领带系好,镜子里的男人英俊贵气,干净利落,除了眼睛下的一点青黑,看不出失意、失眠的痕迹。
房间中央的玻璃柜子上放着一张黑卡,一把金色钥匙,那是林未刻意放在那的。他没有带走一样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如他所说。阿森送的,用阿森的银行卡买的,一样他也没有带走,除了贴身衣物。
玻璃柜子下手表戒指不计其数,全都整齐的放在那。
阿森出房门前拿了那张卡放进衣兜里,它没在家里吃早餐。车上,它告诉苏以要先去春江花苑一趟。
“董事长,一会儿的早会时间恐怕会来不及。”
苏以坐驾驶室,副驾驶坐的是景洪的助理。
“来不及就往后推。”阿森淡道。
“今天都排满了。”
“明天太阳不升了么。”
“……明天,好。”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闭了嘴,缩回头,在手机上编辑信息通知董事长办公室调整时间。
到春江花苑的时候,阿森打算自己去,苏以不放心,跟它一起进了小区,最后等在楼下。
阿森西装外穿着大衣,颜色是与西装相同的黑,它个子极高,走起路来腿上生风。大步踏进电梯,手工定制的皮鞋干净的不染纤尘,电梯壁的反光面印出它端正的身影。
电梯一层层上,心里竟然有一丝害怕。
它就是来送卡的,送完就走,不管他想不想见它,它不是来逼他的。
它自己这么想着。
从来没有过这种强烈的想要见一个人的冲动,更没有过害怕一个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