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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从明白过来谢殊的异常是因为看到她拿刀捅自己之后有过很多猜想,谢殊也许会生气,气她为什么伤害自己,也许会不解,不解她为什么这样做,也许会觉得她疯了,竟然拿刀捅自己。

戚秋一度很怕,怕谢殊拿看疯子的目光看着她,逼问她,要让她给个解释出来。

因为她解释不出来。

这一路上她心惊胆战,却万万没有想到谢殊会自责又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给她找好了应对他的借口。

是因为我调查安家的缘故让你被安今瑶记恨上了对吗?

因为我的缘故让你被安今瑶欺负了对吗。

是因为我的缘故被欺负的很了,所以想反击,这才一不做二不休的拿刀捅自己对吗。

他把所有的错都归结到自己身上,自责又心疼的看着她,眼里没有一丝对她怒火和不解,有的只是心疼她的无奈和对自己的责怪。

戚秋在这一刻终于明白,谢殊到底哪里不对。

他是在生气。

但他不是在气她,而是在气自己。

谢殊气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只能以自残的方式告黑状来给她自己出气,气因为自己的缘故牵连到她,让安家找她的麻烦,更气自己没有在出事的第一时间出现,让她受了这么大的欺负。

他没有生她的气,没有逼问她为何这么做,也没有对她这种在外人看来的疯子行为而感到害怕或惊恐,有的只是这满腔对自己的责怪和对她的心疼。

所以之前他一度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只是沉默的给她包扎,在咸绪帝面前给她圆谎。

戚秋咬着下唇,强忍着将泪水收回去,她埋在谢殊的怀里,哽咽又小声的叫了一句,“表哥。”

这声喊叫如同小猫一样,听到谢殊心中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