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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警告,又像是妥协。

怎么又被发现了。

戚秋看着谢殊,脸上扯出一抹讪笑,身子再次僵硬着往下缩。

等人进去后,戚秋这才讪讪地直起身。

井明月说得直白:“你表哥这样,看着也不像是要去妓院狎妓的。”

戚秋心道确实。

哪会有人是端着这幅架势去妓院花天酒地的。

要不是谢殊进去的阁楼上,挂着的牌匾确确实实写着怡红院三字,戚秋都以为他是要拿刀进去砍人的。

事实上,离谢殊拿刀砍人也确实不远了。

怡红院三楼的一间房外,老鸨焦心的在门口来回打转,还不忘时不时地听着里头的动静。

想敲门,却又不敢。

正是踌躇之时,瞧见谢殊上来时,老鸨赶紧迎了上来,挤着满脸苦笑,直摊手诉苦,“谢公子您快想想办法,将杨公子带走吧。这,这真的也不是我们姑娘非缠着不放杨公子走,我们姑娘也好生劝过好几回,是这杨公子不肯走,劝得多了就开始砸东西打人,这……”

老鸨说着说着,恨不得当场哭出来。

这杨公子是谢殊的表弟,南阳侯世子杨彬,是这里的常客。

老鸨本一连几日没见到人,还以为是杨彬换了花天酒地的地方,前几日见人来了,老鸨还高兴的合不拢嘴,谁知却是惹上了一个棘手的麻烦。

杨彬本就是个不安生的,自幼娇生惯养,养就了他无法无天又不学无术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