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谢殊依旧站在妓院外面,不知是哪家的小厮溜到他跟前说了什么,谢殊眼皮一抬,艳红色衣袍也压不住他冷眉冷眼的冷肃模样。
井明月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你表哥好凶的样子。”井明月小声嘟囔道。
戚秋却蓦地想起了谢殊去京郊大营的那日,站在谢夫人院子外面的情景。
月牙白的锦袍,眼尾微微泛红,站在满院秋意当中。
“哪里凶了。”戚秋嘟囔回去。
谢殊正听着南阳侯府的小厮出来回话,感受到身后两道直直看过来地视线后,微微转身,只见躲在窗沿下的两个鬼鬼祟祟的小脑袋猛地下缩。
谢殊无奈,低头哂笑一声。
小厮正说得起劲儿,吐沫星子乱飞,却眼见方才还冷着眉眼,让人心里发怵的谢殊,此时竟是突然笑了。
小厮一顿,止住了滔滔不绝,挠头讪讪道:“总之就是这样,公子不愿意走,还说从今往后就要住在这儿,不回府上去了。”
闻言,谢殊脸上的笑又缓缓敛下,脸上虽不见喜怒,却吓得小厮说话都是结结巴巴的,“谢公子,这,这该怎么办才好?”
谢殊没说话,垂眸停顿了片刻,抬步又进了妓院。
小厮见状,赶紧在前面领路。
冬日的太阳格外清冷温和,不见刺眼,却也明媚。
淡淡日光肆意挥发,好似一半都落在了谢殊身上。
快迈入妓院门槛的谢殊突然回头,冷淡的眉眼沐浴在日光下,却更添肆意。
谢殊脸上带着无奈,伸出手指隔空点了点戚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