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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他来说,也算不上什么代价。

“师父怎么这么厉害,记得这么多曲子。”祝弦音想着郁止从前的经历,也不知道有多久没碰过琴,竟还记得。

很多东西,不加练习便会遗忘,祝弦音觉得自己做不到十几年没碰过琴,却还能将它弹得出神入化。

郁止微微一笑。“唯手熟尔,你日后也能。”记在灵魂里的东西,不想忘记便不会忘。

“《渔舟唱晚》你吹得不错。”郁止夸道。

祝弦音也笑,“若是等回乡后,能与先生过上那样的日子,必然很美。”

他怀着憧憬和希望,才能代入情绪,将曲子完成得很好。

郁止走在面对着前方,手中挥鞭指挥着驴子,祝弦音看不见他的表情,“会的,有机会的。”

祝弦音吹着埙,断断续续的音调从中发出,忽然想起这是先生吹过的埙,他的唇贴着的位置,也是先生贴过的。

曲子骤然一停,祝弦音拿着埙,只是不知道该不该放下,他面颊微红,却还是故作镇定。

“师父,如果说用曲子来描述你从出生至今的每个阶段,你会用什么曲子?”

他现在对郁止充满了好奇,想要了解他的每个过往。

郁止沉思片刻道:“出生时是《金玉满堂》,那时郁家在京城风头正盛,无数权贵前来贺礼。”

“幼年时是《趁年少》,对什么都有着好奇。”

“少年时是《问天骄》,意气风发,唯我独尊。”

“再然后,应该是《魑魅魍魉》和《寻道》,没有它们,也没有后来的我。”

郁行之谁都能做,郁止却只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