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我了该我了!该我当郁公子了!柱子当皇帝!”
柱子大哭,“我、我不想当皇帝……”
“不行不行!说好了轮着来的,你不能耍赖!”
“可是、可是皇帝真的好怂啊,还要公子来救。”
“哼,明明公子救的是我们,我爹都说了,公子才看不上皇帝!”
走过此处,几个孩子的吵吵闹闹逐渐远去。
郁止觉得有趣,行至之处,必有痕迹,原主当初救人的目的并非全然真心,可结果如此,那便是好的,便是被人铭记的。
“这话传出去,会不会让朝国皇帝不高兴?”祝弦音忧心道。
“不高兴也早就不高兴了。”郁止并未在意。
都是一同见过皇帝狼狈模样的人,皇帝总不能为了封口屠杀全城人,这么多年都忍了过来,不至于现在恼羞成怒。
祝弦音听着他语气与平常一般无二,好奇问:“先生不觉得高兴,不觉得自豪吗?”
郁止脚步顿住,转头看他。
“为何高兴?因何自豪?”
“能以一己之力救这么多人,还能将那无能的皇帝压得没脸见人,不该高兴,不该自豪吗?”
郁止笑了一下,垂眸沉声道:“那你可知,我也曾因一己之私,而陷数万人无家可归,妻离子散?”
祝弦音愣住,似是完全没想到他会说这样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