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止心知,就是今日了,便也自然而然,毫无怨言地去殿外跪了下来。
地面被太阳烤炙得滚烫,郁止也被晒得满脸通红,汗水一滴滴落在地面,砸出朵朵水花。
若非他养了这些日子的身体,怕是还撑不住这罚跪。
两个时辰后,皇帝示意询问太监总管,后者恭敬答道:“世子还跪着呢。”
皇帝眼中意外,不由感叹道:“从前竟未看出,这小子竟还是个痴情种子?”
他心里虽还有怀疑,却在这几次见面中打消了不少。
冷笑道:“也不知那人得知自己嫡长子娶了个青楼女子会是何表情。”
他拿出玉玺,在早就准备好的圣旨上盖上印,“去,告诉世子,朕不忍见他为情所困,允了。”
不是他不想阻止,是郁止太固执,这可不怨他。
圣旨自然不会当场拿出去,而是要等明日,毕竟做戏也要做全套。
郁止得了准话,也干脆利落地出宫,等着明日的赐婚圣旨。
翌日,宣旨太监首先到应王府,郁止接了圣旨,便跟着宣旨的一行人去了杨柳居。
白日里安静的花街柳巷正有不少人探头探脑,悄悄围观。
老鸨得了消息,当即对应轻烛喊道:“来了!来了!”
应轻烛问道:“什么来了?”
老鸨喘着气,“圣旨……圣旨来了!”
应轻烛一愣,随后飞快跑到正对着大门的房间楼上,推开窗,低头看去,一眼便在一众蓝衣内侍衬托中瞧见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