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

月清险些平地被绊倒,踉踉跄跄来到柜台前,借着暗光掩饰住了自己不争气的脸颊,又红了。

虽说自己已然嫁过人,但月清却是从未接触过男女之情,池靖的步步紧逼却又敲到好处的追求,让她应接不暇,若自己不是个寡妇,能大方接受池靖的示爱,那该多好。

月清一愣,自己怎突然这般想。

连忙扫去心中奇怪的思绪,正要拿出账本翻看,屋外踏着雨声突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就是这,妈的,老子今天非讨个说法不可!”

“得了老大,和他们废话什么,让他给咱退钱,不然就揍他丫的!”

池靖神色一变,忽的站起身来,瞥见月清慌乱的眼神,步子迅速迈开眨眼间便走到了月清身侧。

“别怕。”混杂在不断靠近的咒骂声中,池靖沉稳的嗓音在耳侧响起。

月清担忧地看着门外,镖局时常会有些闹事之人找上门来,开门做生意便是如此,但平日里这些事根本轮到月清一个女子来面对,陆当家的和陆少主以及镖局里的镖师们皆会挡在月清面前解决此事。

可今日正巧她一人在此,月清有些手足无措。

暗色中,几个彪形大汉的身影逐渐显露出来,手上甚至拿着家伙,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显然就是有备而来,要挑事。

几人跨进屋内带了一地的污水,却在瞧见屋内仅有月清一个姑娘,和池靖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子后愣了一下,随后却仍是气势汹汹道:“把你们当家的叫出来,今日这事,必须给个说法!”

池靖皱眉正要上前,来人语气太过不善,月清却拉住池靖,这是镖局的事,理应由她来解决,上前一步便柔声道:“今日天色已晚,镖局已是关门,我是镇远镖局的月清,若是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自是尽我所能为各位解决麻烦。”

“月清?镖局怎么还有女人?”一旁一个小喽啰疑惑地看了月清一眼,随即又露出了猥琐的笑,“长得还挺标致的,是陆镇新养的外室吗,这得小了陆镇十几二十岁吧。”

“什么外室啊,这是镇远镖局的财务,一个寡妇罢了,年纪轻轻就克死了丈夫,没人要了,一个女人还要在外抛头露面。”另一个小喽啰拍了拍那人的肩,满脸的鄙夷。

月清神色一变,事情过去多年,她的事早被传得与真相大相径庭,而自己作为女人身在镇远镖局,也自然是备受争议的,但仍是在亲耳听到别人如此扭曲事实的侮辱她,心中很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