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里抬起她的头,轻轻将她抱进了怀里,笑着道:“我还担心你一个人在外面没有照应,现下好了,也算有着落了。”
莫微月呆楞着,各种情愫混在一起酝酿在喉间,堵着让她说不出话。
她怎么能离开二夫人,她怎么可以再也见不上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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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将过,春意阁留了几处灯火,容里扶坐在榻上,她心口痛极,原身的病又犯了。
天妒如此美人啊。容里深深喘着气。
遍体发寒的痛意并不好受,她活了这么久,第一次体验如此痛不欲生的感觉。
【能撑下去吗】0918现在没有药物提供了,容里只能硬抗。
容里:撑不住也要撑啊。
容里将两个帕子并起来攥在手里,省的痛极时没东西借着呻/吟出声。
这种痛一直持续到熹微,折磨得容里满头大汗。
近来,赵府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是赵府逃了个犯事的奴婢,二是赵府的大夫人请了和离书。
与后者相比,逃了个奴婢可以说是芝麻大的小事了。
官家夫人小姐都把此事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时不时就拿出来当乐趣笑一笑。
“要我说,这和离书十年前就该递上来,顾素容什么身份,也敢跟裴家的郡主比肩?也是容儿妹妹脾性软,由得下面人欺负了也从不发作。”这是与裴容交好的一位王妃的原话。听进有心人耳朵里,就传到了容里这儿。
连容里这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都知道的话,可怜顾素容或许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
容里拨着茶碗里浮起的茶叶,对着赵鸢儿的哭诉充耳不闻。
“为什么啊娘亲,她们都说是您让娘娘走的,是真的吗?我不相信,你与娘娘平日里形影不离的,怎么会赶走她。”赵鸢儿漂亮的小脸上写满了不理解。
什么多年无子,这也能算是理由?
“你还小,不懂这些。”
任何时候,这句话用来敷衍孩子简直不能更简单有效。
“娘亲——”赵鸢儿拖着嗓子,“还有微月,我不相信..”
放下茶杯按住她的唇,容里道:“此事不要再提了。”
容里鲜少用如此严肃的语气对赵鸢儿说话说话。
她噤住声,但随即又撇了撇嘴,什么都不让她说,什么都瞒着她,她好歹也是赵府的小姐来着。
赵鸢儿追着人问了两三日了,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她实情,好像一起被人封了嘴似的。
要不是她偷听两个小丫头私语此事,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微月居然是因为勾引父亲才畏罪逃府的。
她怎么都不信。微月不是这样的人。
不过眼下她也不好帮微月求情,赵鸢儿转个弯,还是觉得娘娘被遣送会顾家更令人担心一些。
“那我能去看看娘娘吗?”赵鸢儿退而求其次。
“可以,我们一同去。”容里往后招了招手,秋云立即会意接过了茶盏。
“真的嘛,娘亲...”赵鸢儿眼尖,一眼注意到了容里空落落的手腕:“咦,娘亲你的白玉镯子呢?”她记得那是娘亲最喜欢的一只镯子。
“送了人了。”容里拉下宽袖遮住细白的腕子,回头嘱咐秋云准备好去顾家拜访的东西。
希望看在那枚白玉镯子的份上,哪怕是飞黄腾达了莫微月也能不要忘了她吧。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更了,老板们。
期末大家都忙起来了,等放暑假我一天更二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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