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婴和谢凌对视一眼。
这到底有什么好炫耀的呀?
难道少年少女的快乐,就这么朴实无华吗?
她轻轻笑了笑,和大家说:“等喝够了,我们去放鞭炮吧。”
谢凌藏在桌子底下的手悄悄握了过来,对她说:“好。”
饭后,庭院里有了薄薄一层积雪,很浅很淡,一触就化。
谢凌推着轮椅停在容婴身边,看着她手拿鞭炮和打火机,他有点担心,说:“不然我放吧。”
容婴摇头:别管我。
鞭炮就得自己放,然后享受捂着耳朵跑的乐趣。
她对还在较劲的沉墨和白七七说:“就是你两,走远点。”
沉墨和白七七开始互相推搡。
“你先走。”
“你先。”
容婴快笑死了。
她只好自己走远一点,去到院门口,谢凌也推着轮椅跟上。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容婴打燃火机,火光映衬着她小小一张白净的脸,她笑容明亮,微抚旗袍后摆,优雅蹲下后,点燃了放在青石板上长长一串鞭炮。
“啪”的一声,庭中巨响。
容婴没想到威力这么大,她下意识后撤,却因为高跟鞋踩进凹槽,不小心崴着脚,眼看就要摔倒。
好在谢凌眼疾手快,他推着轮椅靠近,让容婴好巧不巧摔在了自己的双腿上。
容婴有些懵,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谢凌已经把她抱起。
他跑得很快,朝着医庐的方向。
容婴轻轻勾住他的脖颈,漫不经心的问:“谢凌,你腿好了?能跑这么利索了?”
那还装什么病弱,坐什么轮椅,你要是好了,还让我天天给你按摩?
你心机挺深呀。
容婴笑着,等谢凌放下自己的时候,她狠狠揪了揪他头顶因为奔跑竖起来的几根头发。
这种头发俗称呆毛。
谢凌只问她:“消气了没有?”
容婴松开手,红唇微翘。
没有。
医庐里开着暖气,她脱下了罩在旗袍外面的大衣,丢给谢凌。
谢凌好脾气地替她搭到椅子边,然后取了专治跌打损伤的药酒过来,他半蹲在容婴面前,抓住了她不太情愿的脚踝。
很小一节,他一手就能环住。
“谢凌,我没事。”容婴有些别扭地说,穿高跟鞋崴脚是家常便饭,她这伤一点也不严重。
说句不好听的话。
她和谢凌再来晚一点,脚腕上那小小一点红肿都自己愈合了。
容婴虽然娇气,但不矫情。
她自己弯腰整理好后,摸了摸谢凌柔软蓬松的发顶,说:“原谅你了。”
但我也不会再给你按摩了。
这是另外的价钱。
夜里的雪越下越大。
谢凌把容婴送回小竹屋,他说:“不请我喝杯茶再走吗?”
容婴:“我要睡觉了。”
话虽如此,送走谢凌后,容婴也是打算守夜的,她翻了翻大衣的口袋,想看个春节晚会,却发现手机落在掬水小筑了。
那必须要拿回来啊。
容婴戴好帽子,拿着伞,脚上穿的是谢凌强制给她换上的运动鞋,她踩着越来越厚的积雪,推开了小院的木门。
吱呀一声,容婴又把门合上。
她眨了眨眼睛。
刚刚一眼,她看见了掬水小筑的庭院里有两个人影,一男一女。
是谢凌和白七七。
“……”
我是打开了捉.奸的副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