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般不赖床,除非忍不住。
等收拾好后,容婴随手拣了把油纸伞,撑在头顶,去掬水小筑接谢凌。
一周后就是端午。
也是在杭州举行门派大比的日子,苏杭虽然相近,但为了保持好状态,各宗弟子都会提前下榻到杭州。
谢氏宗门也不例外。
往往都是提前一周入杭。
谢凌也是个狠人,明明身体不适,却依然坚持着往年的惯例,不愿搞特殊推迟,他对太极是真爱。
容婴早就看透了一切。
她接到谢凌后,和白七七在内的数十名弟子推着谢凌进入高铁站,然后买坐票,一个多小时就抵达目的地。
酒店定在了西湖边。
容婴肯定要去看传闻中的“孤山不孤,断桥不断”。
她把谢凌送进房间,但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订的酒店,竟然把她和谢某安排在一间房。
是不知道我们相敬如宾吗?
容婴开始明着吐槽。
谢凌沉默了一瞬。
“我定的。”
“……”容婴的尴尬症又犯了,她开始狡辩:“谢凌,我晚上睡觉打呼噜,我还磨牙,还梦游,我太知道怎么害人一生。”
你行行好,自己住吧。
谢凌眼含笑意望着她,说:“我不介意。”
容婴:我可以介意吗?
她就着靠窗的床坐下,深吸一口气,大概能明白谢凌的良苦用心。
这个时候,各宗门都汇聚于此,又都知道她和容氏诀的关系,难免会有艺高人大胆的过来夜探,找她麻烦。
自己住确实不安全。
容婴勉为其难同意了,因为房间里有两张床,这是底线。
她放下行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后,准备出去玩。
谢凌淡淡抬眼:“你今天的俯卧撑还没做。”
容婴放下房卡,走了回来:“谢凌,你能说点阳间的话吗?”
“什么意思?”谢凌眉峰微抬,他不太懂网络上的流行语。
容婴不想理这个2g网,她扯过他衣袖上的系带,再次把头发绑起来,热身后开始做俯卧撑。
因为有过被扯的经验,谢凌的练功服袖口都会用两根红色系带扎紧,容婴拿走一根,还剩一根,正好。
他垂眼看着衣袖,笑了笑。
容婴在一旁起起伏伏,每组十个,做六组,保持手臂的力量。
做完后,她接过谢凌递来的消毒湿巾,擦了擦掌心,又想往外跑。
谢凌:“等一下。”
容婴回眸:“我今天非要出去,你出天价都拦不住。”
谢凌有些无奈,他说:“那至少带上我。”
他还是担心她的安危。
容婴定定看了他一眼,觉得谢凌不该是这种“多管闲事”的人设。
她查了查脑海中的面板。
好感度竟然不知不觉90了。
好吧,容婴理解。
喜欢和不喜欢,其实轻易就能分辨,尤其是谢凌这样内敛的人。
他一般不会多管闲事,管闲事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因为责任,一种是因为喜欢。
容婴无奈笑笑:“走吧。”
西湖边的街市很热闹。
尤其是清河坊。
容婴推着谢凌的轮椅,穿梭在光影和人群之中。
她并不想推,但谢凌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