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

“我以为你睡着了。”颜俏不动声色将目光转回天窗。

沈轻寒侧过身，用手支着脑袋看颜俏。或许比起看月亮，他更享受的是躺在她身边。

他目光沉沉，说不出的专注。

这回轮到颜俏别扭了。她眼睫颤了颤, 声音里有几分不自在：“你不看了？”

“正在看。”他喉咙微紧, “你的脸比月亮好看。”

颜俏神色一赧, 心没由来狠狠跳了两下。这人什么时候学会说这种土味情话了？

她清了清喉咙, 没接茬。

月色朦胧，颜俏精致的脸颊被月光笼罩得分外柔和。沈轻寒声音有些嘶哑：“想什么？”

颜俏将双手垫在脑后，不知怎么忽然有了跟他聊天的兴致：“我在想，如果我大学毕业后不回申城，是不是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

“你想去其他地方？”

颜俏眼皮一跳，竟然觉得有几分心虚, “你理解能力是不是有问题？”

沈轻寒静静看了她片刻，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没有如果。”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地不容反驳，“你遇到我，就没有如果。”

沈轻寒就是沈轻寒，到什么时候都不忘记霸道和执念。颜俏不想争辩，也就随他去了。

她想要起身，腰被沈轻寒搂得死紧，“去哪？”

颜俏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去洗手间行不行？”

他松开手，等颜俏起身又拉住她的手腕，“一起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