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所当然道:“所以要找个厉害点的老婆,等真出现了这种事,就离婚好了,相信他们离开了我,还是可以活得很精彩。”
她有点醋意,因为觉得他这话的指向是他的前妻,于是酸溜溜道:“你想得挺开的嘛。”
他诚恳的点点头:“想不开也没办法。”
她又道:“但这样你就陷她于不义了呀。”
他道:“有舍必有得。”
她笑了:“你好鸡贼,怕别人嫌弃你,就先发制人。”
他道:“那要是你的话,你会说‘虽然我残疾了,虽然我不能再给你正常人的生活,但是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好’这样的话吗?”
“这样好像更卑鄙,像道德绑架。”她笑了。
他没再说话,而是俯身过去吻她。
阳台的窗户开着,九月已经有了凉意,风有一阵没一阵的吹着楼下的梧桐,发出或轻或重的声音。这一时的感觉,不像在繁华的都市,倒像那个在远郊的夜晚,有一种天荒地老的寂静感。
良久,他问:“你饿了吗,我买了鱼和豆腐,给你炖一下?”
她摇摇头,小声道:“不要了,你忙了一整天,还要进厨房,不累吗?”
他道:“做家务对我来说倒是一件放松的事情。”
她歪着头瞧他:“反正做得好吃做得不好吃也吃不死人?”
他又笑了:“或许是这个原因。”
她拉过他的手,捏了一下,贿赂道:“那最好也不要做得太难吃,毕竟我是个病人,这会儿很敏感的。”
他笑了,说:“我先去洗个澡,你等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