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抱着慕修辞的脖子,沙哑问道:“要是我还不想那样的话,你会怎么办?”
慕修辞将她紧紧抱在怀中,12点已经过了,病房楼道里都已经没什么人,隐约都能听见钟表秒针走路滴答滴答的声音,他沉声低低道:“公事公办。年年,顾家那边做了什么他们自己清楚,不管他们自己觉得孰是孰非,自己该不该受罚,在我慕修辞这里,都不会叫他们觉得好过,你痛一点,我要他们痛上百倍。”
顾时年的心脏被一只手紧紧揪了起来。
她突然想起那些年在顾家,度过的每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天了。
顾家的老宅子祖上传下来的,住着有时候不符合现代人的习惯,但是老宅最美最美的时候就是下雪天,一整年都不摘的灯笼上挂着雪,厚厚的雪片,积压在石板地面上,泥土气息浓厚,院子里种着几株梅花,顾时年和小梅穿得厚厚的在院子里跑来跑去,一年最开心的时候莫过于那时。
但后来发生的事,一桩桩,一件件,都让顾时年觉得揪心般剧痛。
她慢慢闭上眼,把那股巨大的疼痛压下去。
顾时年有点为难,她很害怕慕修辞针对顾家再做出什么血型的事,但叫她完全跟顾家断绝关系、翻脸成仇,她又那么那么地恐慌。
他的手在她背上滑弄了几下,有点蠢蠢欲动的意思,接着探手过去,绕到前面轻轻解开她的衣扣。
“考虑那么久有想好吗?或者年年,明天我就会赶去顾家,有些事,要在顾矜连爬都没爬起来之前解决,这时候证据都在,他们也推辞不了。”
胸口微微一凉。
慕修辞的吻从她的耳垂上松开,轻轻埋入她的脖颈之前洒着热气问了一句:“要一次可以?老公觉得很久都没有碰你了,年年……”
就一定要跟顾家断绝关系不可吗?
顾时年觉得心口很痛,点了点头,其实没有隔很久的,那一天放过烟花之后就折腾了很久,但她现在也很想抱他,因为有点没安全感,很想要跟他做一些最亲密的事。
她的唇也迎上来,求爱一般主动亲吻着他,朝他索求着。
慕修辞气息微微变得不稳,蓦地腾空将她抱起来,一个转身让她像八爪鱼一样紧紧攀附着自己,慢慢走到了病床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