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克制着自己,穿着罩衫扫地扫到五楼就回来,拼命往下跑。
因为有一股力量一直拽着她,要她往上走,往上看。
顾时年整个梦都在跟那股力量作斗争。
不能看。不能上。
会死的。
一直到最后一次,顾时年实在挣扎累了,抗争不动了,脚还是不由自主地迈上了六楼,结果楼梯一转过来,她迎面就看到一个面容烧焦的美丽女人站在六楼顶上,一开口就是那个具有蛊惑力的略带台湾腔的女声:
“你快来啊……”
顾时年想要往下跑,一只手拽住了她,生生地将她拖上了六楼去,拖进那扇门……
“啊——!”
顾时年醒了。
她多年没有做噩梦了,浑身湿透汗水淋漓的,有一种惊魂未定的感觉,梦做得她很累很累,手上也莫名其妙的好痛……
一看,就傻了眼。
她正穿着病号服躺在床上呢,四周白花花的但是不像医院那么正式,像是个私人诊所。
外面的人听见声音,顿了顿,赶紧走进来。
祁司岩一身白大褂,样貌比那天晚上更立体更明朗一些,看见她就笑了起来:“年年醒了?你昨晚发烧快四十度,我被修辞从被窝里拖出来给你看病的,这是我私人诊所,你先躺着,感觉好一点儿没有?”
他拿起了听诊器,过来拆了一个新的体温计要给她量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