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从来没有人在乎。
这么多年了。
顾时年一直觉得自己不被在乎到可能不再需要人理解,不再需要人体贴。
她也省了很多的事,不需要把自己的行为想法解释给任何人听。
就这样。
顾时年平静地呼吸着,娇小柔软的一团蜷缩在病床上,乍一看上去就好像不存在似的。
“……”
她就是一句话不说,一个字也不吐。
顾时年庆幸现在天是黑的,没开灯,没人看到她已经泛红了的眼眶,没人看得到她现在无比想要逃避和躲闪的神情。
心里的痛。
自己知道就够了呀。
“没有人会找你……”慕修辞两个手肘都搁置在膝盖上,这下喃喃自语着,冷笑盯着她问道,“顾时年,那我是去做什么的呢?”
一句轻飘飘的冷幽逼问,却让顾时年瞬间差点儿飙出泪来!
那个瞬间有多难忘。
她自己知道。
她当时那么担心慕修辞会出事,所以即便不关心自己,她也无法否定当时那个为了自己拼命的慕修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