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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笑。

“没。”

他没那个心思去体恤任何人。

那个米桑有他的号码。

下午时候收到她发来的短信,说了绘画系那几个人的情况,说如果到时候顾时年问起来,就这么告诉她。

她倒是了解顾时年,知道她还会打问。

一张冷厉的俊脸在黑暗中只看得清楚半张,眸光幽邃森冷,他突然冷笑着抬起下巴问:“怎么不说说你自己呢?”

顾时年猛地僵住:“……”

“我听说是你主动挺身而出的,当自己是刘胡兰?”

“好不容易等你醒了,”他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她,冷着脸说,“年年,你就跟我解释一下,当时说’可我如果丢了是没人会找我的’是什么意思?”

顾时年一下子彻底僵在原地。

甜甜的笑容也僵了。

杯子有些烫手,快要把她掌心都烫起一层皮来,但她握着杯子一动不敢动。

她不是不敢说。

也不是不能说。

而是,她顾时年一向不习惯就这种事情跟人解释自己当时内心的想法。

在那么那么狼狈的时候,她怎么想,不想任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