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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选择西南还有一个原因,那里是楚昭凌的封地,或许能遇到与他相熟的人。

沈故只身出的城,往西南方向走短时间遇不到什么镇店,只能靠双脚丈量土地。

五月的天气已经热了起来,走了一上午,沈故气喘吁吁地坐到路边的一颗树下纳凉,整个人又渴又饿。

头靠在树干上,昏昏欲睡之际被人拍醒。

沈故徒然睁开眼睛,戒备又不安地四下打量。

一位老者站在沈故跟前,头上戴着草帽:“姑娘,你怎么睡在这儿了?”

被叫姑娘,沈故反应了好半天才想起自己现在穿的是女装:“我回乡省亲。”

老者没觉得沈故的声音有什么问题,村里的妇人说话比这还粗,嗓门也大。遂问:“就你自己吗?”

沈故点点头,顺嘴胡诌:“夫君上战场杀敌了,家里就我自己。”

“你往哪儿去啊?”

沈故只说了个方向:“西南。离这儿可远了。”

“那咱俩顺路,我也往西南走。我捎你一程。”老者很热心。

沈故这才注意到路旁的驴车,迟疑半晌,点点头:“多谢您。”

坐上驴车。

沈故眼睛冒光地盯着车上的水袋,舔了舔干裂的唇瓣:“老伯,您能不能借我喝口水?我就润润嗓子,不多喝。”

“喝吧喝吧,我不渴,你全喝了都行。”老者赶着驴车,“也可怜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一个人跑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