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持观望态度的合作商,有不少做出了选择,与铭绣终止合同,毕竟公司创始人绯闻缠身,名声臭了,设计的图纸再好也要打个折扣。
外界不断施压,推着铭绣站在风口浪尖,不少员工看着风向不妙,辞职的大有人在,内忧外患,公司真正走上了穷途末路。
谈朗请了假,好几日没露面,颇有种破罐破摔的心态,只剩孟石韬一个人奔波,但他其实也知道,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力挽狂澜的奇迹,苦心经营十多年,如今付诸东流,怎一句凄惨了得?
“小作坊干到现在,老子容易吗?这么几天就给老子毁了!”喝醉了的孟石韬,一句接一句地骂天骂地,骂林柏同。
谈朗坐在他对面,没劝他,自己也一饮而尽。
今天晚上突然就有人在外面砸门砸地震天响,开门便是已经半醉的孟石韬,西装外套系在脖子上,衬衫皱皱巴巴,还有不少酒渍,从没见他这种颓废的样子。
关哲吃力地架着他,才没让他倒下,从中午喝到现在,还留有一丝神志,也不得不叫人佩服,“朗哥,韬哥喝醉了,怎么劝都不听,非得来找你”,关哲跟谈朗一起把孟石韬抬进去,安顿好他,留下孟石韬的车钥匙,才放心离开。
“你当甩手掌柜,你在家温香软玉,我,我没意见”,他站起来,晕头转向,好半天才在谈朗旁边坐下来,“你心里也不好受,你,尽力了,所以——”他打个酒嗝,“所以我不怪你,真,真的”。
他们手里握着林柏同跟供应商勾结的证据,公布出去指不定谁赢谁输,可是谈朗不让,他念旧情,别人却要他死。
一句话都说不利索,酒精上头,脸红的不像话,他搂着谈朗的肩膀,傻呵呵笑起来,“来,干,干一个!”
“要是,让,让我在方筝跟,嗯……跟这些身外物里选,我也选,方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