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结果落在孟石韬眼里,已是见怪不怪。
他认识谈朗十几年,深知他的脾性,不爱生意场的推杯换盏,性格确是典型的生意人,冷静,凉薄,唯利是图。
表面上看起来和善又温柔,实际上别想得他一分怜悯,若要是他真正在乎的人,情况又大不同,总是关心则乱,恨不得自己背负了所有的苦和难,而能走进他心里的人寥寥无几,别的不说,当年初莹倒追他吃过的苦,流过的泪,连孟石韬都看不下去,他一副铁石心肠,连一个眼神都不曾施舍,更别说刚才那个素不相识的工人妄想跟谈朗求情。
哪个人不是在世上艰难地活着,破例给他发了工资,明天后天大家争相效仿,哭着说自己的难处,公司岂不是破产?
铭绣地产不是慈善机构,谈朗也不是悲天悯人的慈善家。
工地上的小插曲根本不会有人放在心上。
回到办公室,谈朗便将自己埋在一堆文件和图纸里,再一抬头,外面已经华灯初上,月明星稀。
一看时间八点钟,居然忘记跟初莹说不用等他吃晚饭,他轻按两下太阳穴,正准备打电话,却听见楼道里传来高跟鞋“咚咚咚”和秘书说话的声音。
“您来了?谈总还在办公室加班呢”。
接着,便是初莹满面笑容地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