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诉瑶看着他痛苦的神情,心情似乎好了些,从树上跃下走在曲宁跟前,长长的指甲挑起曲宁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神很复杂,又带着痛恨:“曲宁,你知道吧,当初凤灏跟我解释的时候,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曲宁忍着疼,不甚清晰地开口:“你没听他说完吧?”

凤诉瑶听清楚了,愣住。

良久,她冷冰冰地开口:“说完如何,不说完又如何?”

曲宁没说话,心道人都死了,还能如何?

又想,若是他和季寒渊之间出现了问题,他一定会听季寒渊解释,而不是话都没听完,就擅自评定一个人。

凤诉瑶也不需要他回应,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放开了曲宁,靠在不远处的一棵榕树的树干上,挥退了下属,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找个人倾诉。

曲宁腰都断了,疼痛让他想昏睡过去,但刚闭眼没多久,就又被痛醒。

迷迷煳煳间,他把凤诉瑶的话听了个七七八八。

从凤诉瑶口中,曲宁得知自己血缘上的父母是青梅竹马。

就是这个青梅竹马不是很单纯,确切地说,是凤诉瑶不单纯,心机深到可怕。

凤灏八岁时,因为某些原因,在凤族过得很不好,吃了上顿没下顿,有一回被凤族组长关进小黑屋,连续十几天都没人送吃的,被关之前也没吃辟谷丹,差点被饿死,是凤诉瑶悄悄摸摸地将一颗辟谷丹从门缝塞了进去。

“你那傻子爹死前才知道,当初他被关小黑屋还是因为我,是我故意告诉长老,说他偷看藏书阁的禁忌功法。”凤诉瑶冷笑,“你能想象他的表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