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日照往常,四方寂静,唯有春日的虫鸣。寂静中,忽然响起一阵翅膀扑棱之声,鹤归循声望去,就见一只体型轻小的信鸽落在了飞檐上。那信鸽歪了歪头,发觉鹤归不是自己要找的人时,便再次扬着翅膀起飞。
哪知没飞多远,就被一颗石子砸得头一歪,扑腾着落下了地。
鹤归低头一看,竟然意外地看见了怀枝的身影。
那只信鸽尾羽尤为鲜亮,且身形幼小,与寻常信鸽不同。怀枝从信鸽腿上解下信筒,又顺手撸了把羽毛,才仰起头来给鹤归打招呼。
“居士,要不要下来看看楼主的信?”
怀枝依旧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这些时日不知躲在哪里,一面都没见着。宫里自姚玉春去前线后就松懈了许多,不然怀枝也不会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这里。
鹤归脚尖轻点,稳稳地落在怀枝的面前。
这个护法的身形,较之初见好像拔高了许多,原先不过鹤归的胸口,现在已到他的下颚处。见鹤归下来,递给了他个信筒。
关不渡寄来了两封信,这只是其中一封。
“你们沧澜的信鸽是如何进到宫里的?”鹤归边拆信筒边问。
“这是楼主制作的机关鸽,外表与真正的鸽子很像吧?”怀枝笑道,“它体内的机关能让它在空中变幻自身的颜色,以躲避监视。”
鹤归点点头,不再多问。
打开信时,鹤归手还有些不稳。虽说只分隔半月,却已经开始想念,连开信的姿态都有些慌乱。
信上的内容只寥寥一句话,却看得鹤归耳根一红,他连忙将纸揉了捏在掌心,就听见怀枝笑了两声。
“笑什么?”鹤归故意板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