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姚玉春,你现在越界了。”
景誉的权势虽被姚玉春架空,但体内到底流着皇室的血脉。百年来,大晋皇室延绵至今,自有底气。景誉不与他争,是不想燃起无端战火。若有一日姚玉春当真触犯了他的逆鳞,景誉也不介意与他争上一争。
姚玉春对此心知肚明。
是故虽然姚玉春欲除之而后快,但依旧迟迟未能动手。
姚玉春古怪地笑了一声,松开了鹤归:“陛下,你来此究竟是做什么?”
“朕的挚爱今日祭日,你说朕来做什么?”景誉淡淡道,“你想做什么与朕无关,但若是在明月涯上闹事,就别怪朕不客气。”
儒门遗迹的出口通向明月涯,是在场所有人都未想到的。姚玉春此番有备而来,却依旧空手而归,自然不肯就此罢休。
但是景誉在此,就证明,他不得不罢休了。
姚玉春愤恨地瞪了鹤归一眼,拂袖呵斥手下二人:“还愣着做什么?”
林绍与尉迟信默默地随姚玉春远去,鹤归耳内仍在嗡嗡作响,却还是奋力拉住了林绍的衣袖,喘息着问:“你……你当真要走?”
林绍脚步一顿。
半晌,他挥开鹤归,淡淡道:“不劳居士费心。我说过了,我宁做赴死英才,不做苟活之君。”
鹤归咳了一声,缓缓摇了摇头。
儒门遗迹的出口就在前方,姚玉春不再试图杀鹤归,但仍然不肯放弃儒门传承。林绍与尉迟信一左一右,在姚玉春的示意下,打算顺着这个入口重回遗迹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