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春仿佛坚信,只要得到儒门传承,就能得到他所想要的一切。
景誉扶起鹤归,让他靠坐起来,一面心疼地为他拭去血迹,一面渡了几口真气过去。直到鹤归雪色般的脸色微微转好,他才收了手,道:“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鹤归闭着眼,蹙眉不语。
“若是解梦在手,你也不至于如此。”景誉叹道,“那解梦在何处?你打算何时取来?”
鹤归眉心一动。
他睁开眼,推开景誉的手腕,定定地看着他:“今日是师父的祭日?”
“是。”景誉仿若毫无察觉,起身道,“我许久没见他了,近日想要好好陪着他。”
鹤归:“你方才说,师父是……”
景誉眼中露出怀念,他点点头,笑道:“你那时还小,不知道也是常情。”
鹤归深深地叹了口气。
若景誉与师父真的是那种关系,那这世上因鹤酒星的死而悲痛的人,除了自己,就只剩下他了。
景誉似乎许久不曾与人说起他与鹤酒星之间的往事,眼中深深的眷恋作不得假。鹤归这才从蒙尘的记忆中,想起那些他曾经忽视的细枝末节。
“酒星曾对我说,下辈子再见。”景誉最后说道,“我让他等得太久了,他会不会不高兴?”
我让他等得太久了。
鹤归蓦然撑起身,挣扎着站了起来。
关不渡……关不渡还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