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不渡正坐在床边,挨得极近。
“醒了?”
鹤归还有些晕,沙哑着声音问:“楼主什么事?”
下颌一凉。关不渡忽而两指捏住了他,倾身吻了下来。
薄唇带着秋日的凉意,像雨滴一般轻不可闻。动作间带着一份温柔缱绻的味道,辗转流连不去。
鹤归瞪大了眼,因药效浑身瘫软,未能及时推开他。便见关不渡笑着让开,低声道:“居士,礼尚往来。”
鹤归猛地将关不渡推开。
“做什么这副表情。”关不渡说,“刚才是谁先按着我占便宜的?”
这人也太睚眦必报了吧!
他承认自己在给关不渡解毒时,是存着戏弄的心思。只是一时没想到,关不渡竟然还亲回来!
他在床边坐了多久?不会一直都在,只为等他醒过来报复他吧?
鹤归捏着额角,忍了又忍,才将一口气咽下去,抬眼凉凉地问:“楼主的毒完全解了?”
关不渡:“谁说我中毒了?”
鹤归:“……那你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是装给我看的吗?”
“那倒不是。”关不渡站起身,颇为愉悦地打开折扇,“我只是身体有些不适罢了。那朱弗曾下过一次毒,在你眼里我是有多愚蠢,才会在同一个地方栽倒两次?”
见鹤归气得说不出话,关不渡短促地笑了声:“说起来,要不是居士拉着我,我现在还在天台峰等那两位护法呢。”
鹤归默默地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