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那天晚上就不给他了,省得他又想出这样的方式折腾她。
张昱树做到最后一题时,突然被难住。
他印象中段之愿好像没有讲过这个类型,咬着笔帽冥思苦想了十几分钟,才稍微有点头绪。
答上以后把本子扔到她正看的书上:“检查吧。”
说完,伸手拿起护手霜,拧开盖子好像只等着她愿赌服输。
段之愿一共给他出了三道题,前两道都做对了。
直到第三题,她在白纸黑字上重重打了个叉:“错了。”
“这题你根本就没给讲。”张昱树皱眉:“你这叫什么来着,超纲了!”
“我给你讲了。”她神色严肃又认真,琥珀色的双眼眨了两下帮他回忆:“那时候你没听,你在,玩手机。”
“那不就跟没讲一样。”张昱树看着她,也同样认真和她理论:“你明明知道我没听,还自说自话,这不是糊弄我吗,那这么说来这道题就不算。”
说完,他兀自把护手霜挤出来。
白色长条似是融化在他手背上的奶酪,又伸到她面前:“你给我抹匀。”
这人可真是蛮不讲理。
又不是她不叫他听课的,那天明明都说了有不会的要问,他说自己都会了。
“快点。”张昱树蛮不讲理:“你别耍赖皮,好学生也说话不算话?”
无奈,段之愿红着脸认命。
生平第一次做这样的事,还有些不知所措。
指腹沾了一点护手霜,冰冰凉凉。
轻轻在他手背上画着圆圈,只用指尖碰他的手背,慢慢将白色面积扩大。
瞧她细白的食指在自己手背上晃荡,张昱树终于露出得逞的笑意。
她的手怎么就那么白,白到青色血管都能看见。
手指又瘦又长,指尖带着淡淡的粉色,指甲也修剪的整齐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