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的还不算牵强。
从南怀西家出来顺着来时的路往下走,明明上来的时候上坡难,可不知怎的这下坡于她而言更难。
许宴青看她耷拉着脑袋兴致不高,手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下掌心的那只细嫩的手。
“在想什么?”
南岁禾忽的停下来,双手朝他张开,小猫撒娇般的语气,“许宴青我腿软,走不动了,要背。”
许宴青凝了她几秒。
下一刻,背对着她半蹲下,无奈道:“娇气。”
“他可以把我丢给别人十几二十年不闻不问,却愿意为了他儿子不远千里求一张护身符,只希望他平平安安。”
“我的名字才不是什么岁岁平安。”南岁禾鼻尖酸涩的很,有一瞬间差点呼吸不过来,“是时和岁丰!”
“嗯。是海晏河清,时和岁丰。”他接道。
背上的重量算不上重,可这颗心却沉甸甸的。
许宴青有些后悔让她来榕城了,她的心结是否能解开固然重要,可这一遍遍直视自己汩汩留着鲜血的伤口,他除了心疼,别无他法。
南岁禾吸了吸鼻翼,又兀自继续:“他给他做了那么多小玩具,多到刚才那一小会我都看不过来。”
她蓦地就明白了,他们才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而她是那个莫名其妙多余出来,不该存在的人。
好像痛的多了,也就麻木了,可不知道为什么,眼眶却还像开了闸一般,洪水倾泻而出。
她的眼泪顺着许宴青的脖颈往下滑出一道水迹。
“小哭包。”
“我刚才可没哭。”南岁禾带着哭腔反驳,她忍着,直到趴在他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