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青绷紧的脸色稍微缓和了几分。
有关于她的一切,他只能说势在必得,从不敢用胜券在握这个词。
那个毛都没长齐的什么男大学生他没放在眼里。
可高朗不一样,他与南岁禾认识的年月并不短。许多年前他就知道,这个人对南岁禾的心思已然越过了属于朋友的轨迹。
南岁禾忽的明白过来,“你以为我是故意瞒着你?”
或许眼前这个男人也是有弱点的。
她试探着问:“如果万一我是真的瞒着你呢?”
许宴青向前几步,两人隔得极近,他竟牵唇笑了笑,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反而透着压抑的偏执与狠厉,“没有翅膀的鸟儿就飞不起来了。”
从南岁禾离开他那年,他就知道他是病态的,他尽力克制着自己,别吓到她。
可她轻而易举就能让他失控。
“怕吗?”他问。
他清晰的记得她上次瑟缩着说他可怕。
南岁禾嗓间仿佛黏了一块口香糖,上不去也下不来,横亘在那堵得她眼眶发红,鼻尖泛酸。
“你觉得我可怕吗?发病的时候什么也听不进去,想死的时候什么也不管不顾一心要解脱。每天不管多忙都得哄着我,你累吗?”
许宴青一怔,但他犹豫的不是在考虑怕与不怕,累与不累的问题。
而是她这话,明显带着对自己的厌弃。
“这对我来说,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