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的南岁禾哪会这么乖乖听他的话。
拿她没办法,许宴青只好把兜里的手机打横放塞进她手心。
起身出门在走廊里的小护士那要了两个空药盒跟一卷纸胶带,把药盒缠在她手心下。
这下彻底没法握了,她眉头又开始蹙起来。
许宴青主动把左手递到她另一只手里,她缓缓收紧,捏紧。
“昨天还说要跟我划清界限,今天就躺床上牵我的手,南岁禾行啊你。”
“……”
床上的人好像真听见了这番话,握着的手松了些许。
“你装睡?”
“……”
回答他的还是沉默。
许宴青眉峰拢起,凝着眼眸,嫌弃不已的替她掖了掖被角,“该听的你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不该听的你倒是一字不落。”
“还想划清界限?南岁禾,这辈子,不管是我死还是你死都没有这个可能。”
“……”
南岁禾这一觉睡得极其不安稳,胃隐隐作痛就算了,耳边还有个声音苍蝇似的絮絮叨叨没完没了,偏生这声音还如此熟悉。
直到夜里才悠悠转醒,她眨巴几下眼睛,房间里不算黑,想看看几点了,才反应过来手里还抓着一只手。
许宴青就这么坐在她床边,闭着眼睛,呼吸均匀。窗帘没全拉上,泄了一地月光,还有一部分洒落在他头顶。
像是早生华发,多了几分温润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