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青提起的那口气并未完全放下,握紧的拳头骨骼分明,手心罕见的起了薄汗,他松了松,倒被走廊的风一吹,干燥了几分。
“倒也不用太担心,这几天观察没问题的话就可以出院了。”高主任好言安慰几句,又嘱咐:“平常要好好保养,饮食要规律,刺激性食物尽量少吃啊。”
许宴青沉声道了声“谢谢”。
高主任右手捏了捏有些酸的左肩,边走边嘟囔:“现在的年轻人啊,这么不爱惜自己。”
许宴青很想抽根烟,想起来这是医院,刚拿出一半的打火机又塞回了口袋。
找了个没什么人的走廊,推开窗户任冷风拂面,冷静了许多。
他好像从来没问过南岁禾。
你这四年过的好吗?
是不敢?还是怕得到她不好的回答?
他也不清楚。
病房里躺着的女孩子皱紧着眉头,梦里似乎有什么洪水猛兽追赶,睡得不太安稳。
许宴青拧门的力道放轻了许多,推开后缓缓关上。
南岁禾本就生的白皙,今天没有来得及化妆,这一通折腾后脸色更是苍白的吓人,像失了光华的琉璃珠,摔不得,碰不得。
他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抚了抚她的眉心,指尖温热,眉心的结很快散了开来。
似乎是又开始疼起来,南岁禾的手隐隐有握紧的趋势。
许宴青眼明手快捉住她的手掌,以防正输着液的手背跑针。
“别握。”他轻轻拍拍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