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沉默许久。
空气都仿佛是凝固了。
祁知矣走起路来飘飘欲仙,颀长清隽,风掀起他的长袍,宛若下一秒就要飞升的谪仙。
身着瑰丽衣袍的简行斐摇着扇,浪荡的敞着怀,露出透明般的锁骨和胸膛。
“做这些事情的感觉怎么样?现在我觉得你像个疯子。”简行斐开口问。
“一开始会亢奋愤怒或者悲伤吧,现在已经没太多感觉了。不高兴,也不觉得难过。”
他认真的回忆,仿佛只是回答一个最简单不过的问题。
虽然偶尔会有一种钝钝的疼痛,像是被梦魇缠绕一般。
祁知矣无论说什么都是那副表情。一开始见会觉得如沐春风,而了解他后,只觉得让人心生怜悯。
“你真可怜啊。”简行斐轻声说。
“还好吧。”
祁知矣木然的说,“大家不都差不多。”
“不,我们不一样。”
简行斐猛地转身,祁知矣也跟着他,停在原地。看着简行斐轻飘飘挥臂,晕染绚丽图案的红色广袖猎猎舞动。
“在涿郡的时候你没发现吗?我少年时可比你骄傲多了,也不会像你那样什么事都埋在心里。我宁愿说出来,也不愿意一直假装朋友待在她身后。”
“她知道我喜欢她,虽然难过可我没有遗憾了。而你直到死都不敢说出来了,甚至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在我眼里也是为了弥补,你永远都走不出来。懂吗?”
简行斐语气中隐约还带着嘲讽,身影渐渐消散,如一抹而过的水痕。
消失前的最后一刹,他侧头从扇子上方瞥了祁知矣一眼。
头一回,没有嘲讽,没有厌恶,只是淡淡的望着多年未见的故人,简简单单,不带任何复杂的情绪。
简行斐走了。
他大张旗鼓的来,离开时竟然什么也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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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张旗鼓的来,离开时竟什么也没带。”
呜呜】
【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