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四大世家的人来了,我就刚好报个仇;如果他们不来,那我就把折仙抢回去,挖个坑埋给秋露浓。”
“不留作纪念吗?”祁知矣问。
“纪念个啥?纪念我年少时苦苦单相思吗?多丢人啊。我比较看得开,人死茶凉,这都走了几百年了,茶都得凉个几百杯了吧。”
简行斐感觉自己脸有些酸,说不清是个什么表情。
他说得很轻松,努力摆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可颤抖的尾音还是暴露了他的烦乱。
总是这样的。
简行斐绕了很大一个圈子,可最后他知道还是会绕回那个名字。
祁知矣还是点头,道:“你没说错。”
然后一言不发。
简行斐感觉,现在的祁知矣比以前还要无趣。
十六岁少年老成的祁知矣,被如今的清冷孤绝一衬托,竟然还算得上灵动。
祁知矣沉思片刻,又问,“你准备了所有的一切,只是要来抢折仙的吗?或者说,你护得住折仙吗?”
“不。”简行斐望着他,郑重的开口,“我要知道真相。”
“什么真相?”
“一切。”
两人对视,一瞬间,空气中像是有无数看不见的剑在齐声嗡鸣。
“一切?”祁知矣重复,眉头紧皱。
“你们为什么去魔界?是怎么去的?在那里发生了什么?还有”简行斐目光肃静,“她怎么死的。”
“死”这个字仿佛把简行斐烫着了,让他全身颤栗了一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