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秋露浓的这把剑,主人陨落后还要被你镇压在这。”
“你就不会内心有愧吗?”
简行斐目光明亮又锋利,异常高傲,说话时直指人心。似乎想要抛开祁知矣的内心。
有些事情,似乎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从一开始,在涿郡,纨绔世子爷和艰难求生的私生子走得就是两条完全不同的路。
祁知矣一直在沉默。
面对简行斐的质问没有回答一句话。
他眉目微敛,疲倦厌倦,又有些阴沉,似乎是想说“你又知道什么呢?”,又想说“你不要再说了。”
可最后只是懒得说话的垂了垂眸。
很久没有人提过王行之这个名字。
从简行斐的话中,他见到了许多明亮的往事,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彷徨,“简直像是在做梦”
梦?
简行斐看了他一眼。惊讶祁知矣在自己面前会有这样的情绪波动,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
他不确定祁知矣口中的梦是哪一种。
是指当初那时愚蠢而弱小的自己,和现在相比,遥远的宛如梦境。
没有人在手握力量后还会喜欢曾经那个渺小无能的自己。
还是指那些逝去的美好日子。
他们都期待着秋露浓的到来。少年们闹市中打闹,看市面上最火的话本,画船上畅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