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知矣脸上有了怒色。
此前他们相持不下,而现在这饱含愤怒的一击带着风尖锐的嘶喊,割破简行斐的衣袍。
几乎从喜怒不形于色的祁知矣面色阴沉,质问简行斐,“你又知道些什么?”
“真的让人不爽的话,说得好像我是个无关的外人一样。你从小说话就这么让人讨厌,祁知矣,你知道吗?”
简行斐嘴角还挂着微笑,一派贵公子的风轻云淡,身体早已挥扇迎向祁知矣。
两人动作都快到匪夷所思,残影闪动,红白两色的光亮暴戾且癫狂的碰撞或者交替相融。
这并不是人类能看得懂的决战,可这么激烈和生死攸关的时刻,简行斐说起话来还是不急不慢,声音贴着祁知矣从各个角度响起。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让我最好的朋友们死在那。我会用命去保护我重要的人。”
“谁要杀她,就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你这样说,是因为你是在后悔当年涿郡简家的事吗?据我所知,你曾经也是那个最后活下来的人。”祁知矣问。
“你真的很自以为是,所以在涿郡时我就讨厌你了。”简行斐目光阴晦的看着祁知矣,似笑非笑。“你不要说得我们两很像一样。我和你完全不一样。”
“活下来的人就应该承担一切。”
“我走的这一条路,该打的我仗我已经打完了,该报的仇我报了,该守的道义我也履行了,我全都做到了,你呢?”
木雕扇子猛然划过一道弧度,锐利的指向祁知矣。
握扇之人和被指之都同时停下,不约而同的站在原地,相隔几米遥望。
“你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简行斐说。
““世家之风骨”王行之,世人评价他光风霁月,芝兰玉树。他是玄天宗中你的师兄,王家的原本下一代家主,据说是你最好的朋友。”
“而这些年,你在玄天宗里弄权,四处安插自己祁家的人,现在可谓是玄天宗的“皇帝”了。”
“你干涉其他家族的内务,四处打压,尤其是王家。在暗地里,你摧残那些资质好、羽翼未丰的世家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