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知矣睁开半只眼睛,瞥了她一眼,又自顾自的闭目养神。
简行斐直到祁知矣离开涿郡,都没找到机会和他打一架。
祁知矣去了他够不到的地方去修道了,之后一百年里,祁知矣再也没回过涿郡。
简行斐还是那个不务正业的世子爷。
秋露浓一如既往的神秘。
他永远都不知道秋露浓是去干哪了,去干嘛了。尽管他时时刻刻都会想着这些问题,可他从来不开口。
因为秋露浓不喜欢他问太多。
简行斐已经见过秋露浓异于常人的强大,那不是他能触及的领域。
就像是他府里的丫鬟,再怎么爱慕他,想要融进他的世界,两人之间距离也遥不可及,隔阂无法改变。
有时候简行斐觉得自己应该乖一点,转念间,又会厌恶起这样想的自己,痛恨自己的无能弱小。
如果自己是什么下凡渡劫的仙君就好了,三界为难关头大杀四方,然后秋露浓也会稍微正眼看他画本里都这样写。
他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乱七八糟的
简行斐叹了口气,走出房间,顺着声音往上看,看到满天星辰以及夜色下在屋顶坐着的秋露浓。
她像第一次见面一样,长发用红绳简单系好,倚在斜斜的屋檐边,衔着一根野草,耷拉着好看的眼睛,简行斐走近了,才发现她是在看星星。
简行斐安静的靠在她身边,晚风吹过,他们零零散散的聊了几句,比如秋露浓路过淮南见到了好看的蓝色花朵,在昆仑见到了绵延到天际的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