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祁知矣又翻了一页。

“你在这干嘛?”

简行斐就像被踩着尾巴的兔子一般,蹦了起来,心里有一股冲上去和祁知矣打一架的冲动。

可他见过祁知矣也施展过法术,知道自己打不过祁知矣。

“我是被逼的,来给她送东西的。”祁知矣叹了口气,明明没抬头,却还是感觉的到简行斐的视线,“不要这样看我,我可还有一大堆事呢。”

比起几百年后的玄天宗太上,那时的祁知矣即便冷淡,偶尔也会透露出少年特有的真诚,也会羡慕身边的朋友。

祁知矣顿了一下,又说,“我可真羡慕你。”

“你什么意思。”简行斐皱眉,死死盯着祁知矣的表情,时刻准备上去给他一拳。

可那张犹如白玉般的脸庞上,并没有任何阴阳怪气或者嘲讽的意思,平淡自然,仿佛只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这样的小事。

祁知矣淡淡道,“字面意思。如果我有一对痛爱我的双亲,有一个总是为我挡下风雨、不会欺辱我兄长就好了。”

简行斐没有再搭话,抬头看了眼天空,只觉得心烦意乱。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很美好,可延伸出的愤怒和烦躁不安却如附骨之疽,时常找不到宣泄口。

他翻到墙外,把手上的画卷重重扔进旁边水沟里,愤然又故作冷淡的离去。

“他怎么了?”秋露浓到达后,发现简行斐又跑了。

祁知矣紧闭双眼,靠墙闭目养神,“不知道。”

“没事,应该是青春期来了吧毕竟,他和你不一样。”秋露浓歪头,笑着问,“你这种人活在这世上不觉得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