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风雪大,柳大人冻着了,小姑娘捧着脸哭得那是一个肝肠寸断,柳大人也跟着落泪。
两姑娘的哭声比刑房的哀嚎还吓人,传得极远,男人在一旁尴尬又不知所措,顶着商道上怪异的目光,面色难看,恨不得封路。
路过下一个驿站,尚大人就给她们买了辆马车。
真是送祖宗啊。
尚大人打断他,“闭嘴,那是兵部要的人,能活着抓到就是万幸了,别随便议论。”
“不说了,吃菜!还有酒吗?”
“还有两天就要到长安了。之前我被急匆匆喊过来,醉凤楼的小娘子还等着我呢”
即便他们压低了声音,风雪急促,马车里两人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秋露浓抱着暖壶,笑嘻嘻,“就要到长安了,先生。”
被她称为先生的人,靠在马车,双目微阖,一副对什么都爱搭不理的样子。
“真冷啊,先生。”秋露浓怕冷,明明身上盖着薄被,又扯过了萧柳身旁的毛毯盖在腿上。
他还是沉默。
萧柳知道,虽然依旧尊称自己一声“柳先生”,可看似最无害的秋露浓,才是能掌握所有人生死的人——一个真正的修道者。
发觉自己被符文控制后,萧柳可谓是立刻放弃抵抗,对秋露浓缴械投降,试图达成友好合作。
丝毫没有任何被强迫威胁的反感不适,也没有试图还击。
明明在上马车的前一秒,还想着怎么解决掉她。秋露浓凝视着他的眼睛,有点想笑。
萧柳对她的嗤笑视若无物。
“反正我都打不过你的,我没必要自讨苦吃。”貌若好女的少年一脸诚恳,眼睛亮亮,“你想要这件事不要牵扯到天水阁,我是想甩开这些人,这不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