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冒险罢了。

秋露浓眼中闪着泪光,扑入他怀里,紧紧抱住他肩膀啜泣,“先生啊!”

这发生在顷刻间,快得萧柳都没看清她是怎么过来的。

他想推开她。想掐断她的喉咙。

可是萧柳什么也没做。

——他发觉自己动不了。

两人相拥的阴霾下,萧柳面色一片铁青。

他看到自己抬手拍了拍起少女的肩膀,面颊一热,也跟着落起了泪。

旁人看不见的角落。他胸前被少女手心的鲜血打湿,鲜红一片,画着熟悉的图案。他曾练习过无数次的阵法。

现场闹成一片。在看到秋意浓也只是强撑着强弩之末时,其他女孩也跟着哭了起来。小女孩哭,娇滴滴的小娘子哭,看戏的文人也在交头议论。

秋露浓哭得伤心欲绝,把脸埋在他肩上,侧头,脸颊还带着泪珠。那双深潭般的眸子幽幽望着他,眼神有些吓人。

“你为什么不跟他们走?”她在耳边问。

益州到长安的路上,白茫茫大雪一片,压得天际沉沉。

一行长安的兵马在驿站歇息。尚大人拿了饭菜,掀开马车帘子,一双白皙娇嫩的手接住。

“多谢大人。”秋露浓一脸感激,“柳先生今天比之前好多了,头已经不疼了。还好大人之前愿意让小女跟着先生照顾,要不然,先生说不好半路上就病倒了。”

视线在车内转了个圈,确认没有异样,尚大人回到了驿站。

“这明明是朝廷命犯,怎么还这样娇贵,让带个丫鬟。”有人嘟囔。

当初在天水阁,那小姑娘一副不能跟随柳大人同行就一头撞死在墙上的样子,吓得围观群众脸色都白了,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