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掌为刀,劈向身侧的桌面。
只听啪的一声,那几寸厚的桌面竟然断裂成了两截,像是被板斧劈开的一般。
小厮们吓得面如土色,这掌要是打在自己身上,不得成烂泥了?当下哪里还敢拦着,退出一丈开外。
穆扩一手拉一位表妹,快步离开了骆家。
骆燕回头看着越来越远的大门,笑嘻嘻道:“表哥,你好厉害,我能不能跟你学武?”姐姐说跟男子习武不便,跟表哥就没事了吧。
穆扩好笑:“你学什么武,有需要我的地方,说一声便是。”
骆燕听了十分欢喜,甜甜道:“多谢表哥。”
骆老夫人眼睁睁看着他们走远,气得脸色铁青,浑身发抖:“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还有没有王法了!”
许氏刚才也被吓懵了,此时才反应过来:“母亲,他这样抢人,我们是不是该去衙门上告?”
一时之气,谁不想告,然而这等家事,哪位官员会受理?信国公来一句,姐妹俩是内子外甥女,恐怕就不了了之了。
骆老夫人揉着心口:“真告到衙门,必得要传召人证,我们能控住家中奴仆,隔壁那些人家你能管得了他们的嘴?谁不知道阿莺的娘是个孤女,当年邵文寻死觅活要娶,弄得多少人看笑话?他们敢在信国公面前撒谎?”她长叹口气,“再说,真到这一步,那之前的事就全都白费了。”
他们这是与信国公府为敌啊。
许氏听明白了,不由后怕:“那母亲如何打算呢?”
骆老夫人闭目道:“再说吧。”
她现在想不到任何办法。
见骆燕与骆莺一直不曾回来,骆箐学完琴出来后问在外面等候的翠雀,她本来还想看骆燕被程茂英惩罚。
翠雀道:“姑娘不知,穆公子将大姑娘,二姑娘强行带走了。”
骆箐大为惊讶:“他如此霸道,竟无视祖母吗?”就算是信国公的儿子,也不能这样无法无天吧。
“他说大姑娘二姑娘是他表妹……”翠雀也不是十分清楚,“好似大夫人是穆夫人失散多年的亲妹妹。”
骆箐愣住,而后厉声训斥:“无稽之谈!”恐怕是穆夫人找不到办法接骆莺回去,编了一个故事。
这段时间,她可以接受骆莺的运气好,但她绝不相信,骆莺的命有那么好。
就她跟骆燕这样的,怎么可能是什么流落在外的千金大小姐?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