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骆莺,骆燕跟穆扩过来道别。
骆老夫人怒目而视,盯着两个丫环手里的行李道:“我当穆公子是贵客,可没想到,你竟是盗匪,这是要在骆家抢人不成?”
三个小厮此时围了上来。
然而穆扩自幼学武,身材俊伟,小厮们站在他身周,反而衬得他如鹤立鸡群一般。他淡淡一笑:“骆老夫人,我刚才已调查清楚,原来贵府大夫人乃是家母的妹妹,是以想带两位表妹回去见家母,还请骆老夫人放行,穆某感激不尽。”
骆老夫人跟许氏目瞪口呆。
许氏张大嘴道:“恐怕穆公子是弄错了吧,我大嫂怎会是季家的姑奶奶?”那季家可是实实在在的簪缨世族啊,不说季老爷子曾是户部尚书,季家的独子季瑞海也是封疆大吏,那孤女岂有这样显赫的家世?
“姨母年幼时在明州落水,后来不知所踪,外祖父外祖母皆以为遭遇不测……前不久家母忽然记起,姨母身上香味与骆大姑娘一般,且姨母眉心有痣,当年也是从外地来燕京的。”
许氏无言以对,她想起了初见时的情景。
那女子虽是她大嫂,外表却好像个小姑娘,生得清丽无比,眉心有颗小小红痣,令人一见难忘。
原来竟是季家的姑娘……
骆老夫人不接受:“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任你怎么说都行。但阿莺,阿燕不能与你离开。”
穆扩早已猜到,扫视了三位小厮一眼:“府里就只有他们吗?”
气势如虹。
小厮们不由畏缩。
骆老夫人心知打不过穆扩,他可是龙虎卫的指挥佥事,也上过沙场,便缓和了脸色道:“穆公子你莫要冲动,不如等穆夫人前来,我们再商量商量,何必闹得不愉快,以后阿莺如何面对穆夫人?”
穆扩道:“不必,家母与姨母分别多年,好不容易寻到,却是阴阳两隔。两位表妹为此去与家母团聚,也是人之常情,难道骆老夫人连这点人情都不准?”
骆老夫人当然不准。
一旦骆莺去了穆家,有这层关系,她再也没有办法把骆莺要回来。她毕竟只是继祖母,而穆夫人是亲姨母,还是这样有权有势的人家。
“穆公子,不如问问阿莺……”骆老夫人笑着看骆莺,“阿莺,你需得好好想想,如此做,恐怕对穆夫人也无益吧?”
见她要利用姐姐的善良,骆燕抢着道:“有什么无益?你拦着不让我们去跟姨母见面,是有私心吧?怎么,是怕不能再要挟国公爷提拔二叔?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当我们是傻子不成!”
这话显然是激化矛盾,骆老夫人的脸色一变:“死丫头,你混说八道什么?”
穆扩不想再拖延时间,对小厮道:“让开。”
小厮大着胆子阻拦。